一
最近在家实在呆不下去了,因为我家娘子天天用扫帚扫我。
想想也真是惭愧啊,都奔3的人了,还在家啃老。
无奈之下只好到人才市场找工作去了。
我这人比较懒,喜欢做些自由点的事情,好比跑业务就是很不错的选择,而
且以前做过三十多份业务的工作,做起来也可以应对自如。
可这年头,经济危机过没过都不确定,大家心里头都有点虚,谁也不清楚到
底哪天股市又暴跌了,所以工资都开得超低,接连面试了几家都这情况,我很怀
疑这人才市场招的是人才吗?娘的,做苦力都好过啦!我去搬煤气一瓶还给五块
钱呢,咋的跑业务一个月都只给六七百底薪的,还不包车油伙食费。
我算是自信满满而来,败兴而回了。就在快离开的时候,想想无法跟娘子交
待,于是又折了回去徘徊了起来。
唉,那个伟大的拿破仑大哥不也有被人踩下去的一天吗?人家是战神,都挂
了,我曾经的一点点辉煌又算得了什么呢?总之,我很迷茫的在一家快递公司里
做起了小快递,说明下,我之所以去跑快递,是因为他家开的工资最高了,底薪
八百块!
这是命,我认了。
我现在在写,也在想,如果我当时没有进入这家鸟公司,会不会有这么一篇
文章出来凑热闹呢?呵呵,希望大家喜欢这国庆前的一炮。
八月十号,是个值得怀念的日子,那天我停更了《野趣》,再次的混进了社
会。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甘心去做脚仔的,无他,钱字耳!
是人都知道钱的好,有句话不是说到缝缝里头了吗,那个有钱能使鬼推磨来
的,其实我觉得该改改,正确的说法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做快递可是辛苦活啊,经常一个电话就得东南西北的奔来奔去,就为了那一
票流血流汗而得来的三块钱。
遇到出大货的情况,我还是比较开心的,除了像苦力一样的搬来搬去外,另
可以得到五票的奖励,也就是传说中的十五块钱。
像顺丰是不封顶的,一吨照样有提成,而我苦啊,我那小公司也就个物流混
起来的挂牌公司罢了。
速记?道友听说过没?我就在这家公司混了。据说是来自宝岛台湾的一家企
业,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验证下。
这企业在台湾有多强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很闲,可是一
到忙的时候,却比辛勤的小蜜蜂还忙。因为全公司连我就三个快递……
这次从业,还算蛮顺利的,公司里头三个文员,一个前台,加老板夫妻和一
个司机大哥,再加两个快递业务,一共十个人。
做老板的都小气,我老板姓张,人称老张,其实也就七八年生人,有点创业
人的沧桑,长得就跟一猴子般,不过开车超猛,敢在市区的马路上飙到一百。
他老婆姓周,要不是长得抱歉了点,我不介意挖老张的墙角,毕竟他待我,
真他娘的当我是小弟了。
司机叫阿明,是个有点老实而非常喜欢耍小聪明的小气鬼,天天抽我半包烟
才回旋我一两根,一开始我有点看不起他,觉得也就一大傻,后来发现他买了套
三十来万的商品房后,我愈加看不起他,娘的,一个典型的守财奴,有俩小钱,
却做了十几年的司机,可以说他买房的钱是他所有的积蓄了,再后来想想也不觉
得那么讨厌了,毕竟大家萍水相逢,无所谓谁是谁非的,何况我还靠他帮我出车
呢!
其他人就不详细介绍了,大家大慨了解下我所处的背景就行。
废话了这么多,就开始说正题吧,我入职那家公司后,就开始了「外交」活
动,憨厚与勤快同行,糖水加烟仔齐飞。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和这些同事混了个脸熟。不过有一个例外的就是老
张了,起因是这杂碎太烦了,他的一些客户(老板自己开发出来的),也就是那
些跟台湾人做生意的家伙,老喜欢晚上十二点后叫我去收件。你没有看错,就是
半夜十二点以后!
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情,特别是在中国沿海的城市,在那些资本家眼睛里,
生命不是生命,人不是人,除了钱外,再无其他的了。
我所处的这城市,有时候工厂赶工,厂里的工人到凌晨一点还在做工的还大
把。
正如开篇所介绍的,这速记是台湾的一家企业,所以它做中国内地的生意有
一个很强大的优势,那就是快!
其他的方我不知道,在我们这里,只有速记可以做到今天发货,隔日即到台
湾,返也一样。顺丰做不到,dhl做不到,联邦就算能做到,那价格也不适合
小投资的工厂。cces,申通,韵达之类的也别提了,ems?等ems到的
时候,耶稣的诞辰也到了……
你说世间的事情是否都粘在一起了?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缘分,你可千万别
喷,说不定哪天小甜甜就真光溜溜地站在你面前了,嘿嘿!
那天太阳很毒,毒到了两眼昏花,夏天就一个热字。我半眯着眼睛在抽烟,
阿明见我坐他车上了,就问:「干嘛呢?今天要收货吗?」
「周姐喊了,说模特玲那有三十几箱呢!明哥你拉我去吧。」我懒得理他,
天气热是个原因,更多的是不屑,和一个守财奴有什么好说的。
阿明见我没给烟他,故意问道:「你抽烟好猛,一根接一根的。」
我呵呵干笑两声逗他道:「我哪里在抽烟啦?我抽的是寂寞。」
阿明愚钝,没听出我在笑他,见我没给烟,就腆着脸道:「你还寂寞啦?要
不,也给我来一根寂寞抽抽。」
我笑了笑,丢了根给他,看着他美滋滋的点燃,很享受的抽了一口,我突然
觉得,其实这葛朗台也挺可怜的,活了几十年,连根烟都要跟比他穷几百倍的小
孩要,哎……
「寂寞的滋味如何?」我微笑着看着他在云里雾里的飘着。
「哈哈,真不错,我喜欢这寂寞的味道。」也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总
之他抽上寂寞后,更开心了。
破破的五菱小面包突然抖了起来,然后嗡嗡叫着向前驶去。
我斜靠到了椅子上,闭起了眼睛,前路还遥远,过程我就不享受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阿明在碎碎念道:「要是买俩东风大卡就好了,娘一丫鸡,
一年可以赚十几万。」
「那你怎么不买?」他突然的呱噪让我的语气并不友善。
「没钱嘛!」他一脸艳羡地看着斜侧,我看过去,侧前正超出一辆大卡。
「明哥,你的脸相不像发不了财的,你看你天庭饱满,脸也是滚圆滚圆的,
法令,耳丘都那么好,那可是福相啊,我估计你迟早会发,而且是大发!」既然
醒了,我就逗逗这大傻吧。
「呵呵,我也想啊,可买彩票都没中五百万……」
娘的,就你这小气鬼也舍得做福利,而且还想中五百万?
我讥笑道:「怕什么,再买过啦,说不定下次就真中了,机运这东西来了挡
也挡不住,我有一朋友……哎,你这是干什么?给我根寂寞干嘛?」
我正扯着,阿明破天荒主动地掏出根烟扔给我。
「小弟,你说到我心坎去了。」阿明望了望前方,双手捧圈,点燃了香烟。
我心底想笑,原来这家伙一激动就忘记守财了,呵呵,看来以后得多多调动
下他的情绪才行。
一路上我们闲扯着,抽着寂寞来到了模特玲。
那是一家比较大型的公司,和我接头的是一个中型胖子。而那个叫lily
的小女人不见了。
我们到的时候,货已经摆在拖车上了,简单而繁重的上货,上完货,那胖子
给了一张签收单我签名,我看了看,上面写的是三十四箱,我刚点了数目,觉得
正常,就签下了「日入月」三个狂草,别怀疑,我特意写的乱点,因为是论坛上
混的笔名嘛,呵呵。
那胖子见我签完就拿了那单要走,我想想不对,就跟他要了两张留底。
他貌似也是第一次搞,犹豫了下,还是给了我,理由是,一人一半,大家留
个底,下次都有证据嘛。
正是这所谓的证据,差点害我逃到越南去参加游击队。
我拿到手里的是出货单,也就是出海关必备的东东,如果没这东西,整批货
出不了香港的海关,会被当作违规而被扣下。也就等于这批货没了。
那是什么概念?
我也不知道那概念是什么,但我听说过一个案例,一箱十来公斤重的衣服丢
掉后,老张那水鱼赔了一万,据说那货值四万。呵呵,也许道友觉得我在忽悠,
举个例子,昨夜收货的时候,由于去得较早,赶上他们工人在装箱,我特别留意
了下,那批货中的一件贴牌子叫波尔兰大衣服卖到台湾的价格是4998,折做
人民币就是千多元……
这几十箱的货,按这标准算的话该有多少,而我只能赚到十五元……
那晚上我已经回家准备更新点《野趣》了,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很烦,不
过还是按了接听键。吃这行饭的,就得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
「你害死人了你知道吗?人家不仅要剁你,还要剁我全家你知道吗?」要不
是一开始看到「sb」那两个英文字母,我真以为哪个声音很像老张的蠢货打错
电话呢。
事情的后续处理不是文章的重点,总之是摆平了,而我也被老张骂了个狗血
淋头……
要不是他老婆粉抱歉,我真打算去睡了,毕竟老子也是个响当当的道爷啊,
能这么被你骂吗?我就是逃到越南,也要先把那猴子抓进动物园先。
中国的GDP发展速度处于世界前五,这些都是钱在作怪,没钱就要挨打,
没钱就没有科技,没有社会的进步,现在的中国,正在牺牲大量的环境健康来提
高经济的发展。
如果神农下凡来找草药,我怕他挖出来的人参都是铅超标的。
五千年的炎黄部落发展到现在不可谓不壮观。可惜古人来到现在的世界一定
会感叹现在的森林是石头做的。
可是,中国不发展就没了,因为落后就得挨打!所以在沿海一带,特别是广
东,环境污染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有人会说,不会呀,楼主你又吹水了,比如深圳,深圳多漂亮,绿化做得多
好,确实,街也干净,树也多。
这里说说,早年深圳发达的时候,那些垃圾工厂全部外移,移到了关外和东
莞。之后才有大治理的一套。
东莞有三十几个镇,它的经济上去了,就软硬兼施地逼迫那些曾经带来经济
效益的工厂往其他的方扩散,现在是往惠州扩散。
在这里解释一下,上述的事情是我亲身经历,一个地方经济上去了,那么地
也就贵了,厂房的租金就节节的往上涨,放租的人不担心,僧多粥少就是这个意
思,结果比较少污染的就留了下来。
根据这个扩散定律,相信全中国每一处工业区都符合。
这类似欧洲当年发展的一套,他们也是先发展,到后来就是治愈为重点。
尽管无数的专家在呼吁着,环保,环保,可是依旧没有多少人听得进去,毕
竟,钱才是王道。
中国开放了,我所在的城市也开放了,我们城市的开放政策就好比妓女在卖
淫时的呼唤,所不同的是口号!
来啊,任嫖啊,你看我的腿多白,屄多美啊,任肏啊……于是乎,一个个的
染上了梅毒,淋病,甚至艾滋都来了。
有人说过,最可怜的人就是,拿着中国的工资,住着日本人的房子,吃着英
国人的菜……
这不是戏言,起码中国国民的工资是举世瞩目的低的。
于是乎,台商港商来了,小日本来了,金发碧眼的洋鬼子也来了。
于是乎,喧嚣的机器轰鸣声在中国大地响起了!
我所接触到的客户,大多数是纺织行业,就是裁缝做衣服的那种。
令我奇怪的是,我所接收的货物大多数是不贴牌的,后来忍不住好奇问了一
大姐,她说,这些货是台湾厂家订的。
这我就有点懂了,原来那些所谓的名牌都是中国制造,国外贴牌的。(这里
国外不包括台湾和香港!)
几年前,我朋友在搞切割机,先前他是混德国博世公司的,后学了技术,自
己出来搞,再后来他也搞了个小作坊出来,玩的也是贴牌,当然,是他自己的牌
子。
不过,他那种是不用交税的,而外国的企业是要交税的。
在这里提一个词,返倾销!
把中国制造的东西,到国外溜了一圈,贴了个牌后,就是名牌了,当然,人
家可是上税的。
什么是返倾销?这就是了。
各位觉得外国货好不?其实很多都是商家的伎俩,在中国制造,再卖给中国
人,除却质量问题,所不同的仅仅只是牌子。
大家穿在脚下的阿迪耐克,就是中国制造的,说好听点那是美国技术,娘一
呀鸡,那不是中国工人在机器面前,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做出来的?
我无能,我也只是个碌碌无为天天想往上爬的钱奴而已。
我的本质只是一个渺小得不足以撼动社会一砖一瓦日日徘徊在温饱边缘的多
细胞动物。
从工厂里头出来的垃圾,却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所接触得到的,那些发了财
的躲进了空调房,大奔里面。
只有我们这些生产者躲在角落里,孤独的望眼,那些高高在上的七彩霓虹。
偶尔在街巷深处或者是荒郊野外狼嚎几声,我无法反抗这些社会的渣滓,可以说
仇富,但是我并不排斥那些靠智慧掠夺钱财的高手,所恨者,是那些不顾其他人
死活,而丧权辱国的家伙,如果说我是垃圾,那么他们就是垃圾上的寄生虫。
我给老张打工,虽然并不欣赏他,但是我承认他还是一个有那么点血性的中
国人。
两天后,货出海关,而我怀着沉重的心情,随着老张跑到模特玲那里去赔礼
去了。
我路上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没拿那单,是不是倒霉的是那胖子。
那天去模特玲公司赔罪,殊不知,货物的延期到达已经惊动了委托方,也就
是模特玲背后的老板。
在会议室里面,老张像啄米的鸡般不断的点头称「是」,陪着笑脸说着动听
的语言,而我也乐呵着说几句不痛不痒的,主要是甩了人家一巴掌,怎么的说也
该给人家揉揉吧。
旁边的瘦子姓黄,很干练的一中年人,有那么点威势,我见过他两次,印象
不错。可是那天他的那点威势在两个老外面前却消失殆尽,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我不太理会这大鱼吃小鱼的场面,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其中一个老外身上,那
是个身材高挑的洋妞。
洋妞很白,牛仔短裤配花领小衬衫,戴着副小镜框眼镜,显得很精致典雅。
我饶有兴趣的大量着那笔挺的长腿儿,一边yy着如果哪天我能把她给推倒
了,那得从哪个角度舔上去好点呢?真长的一腿哟,该有一米八的个儿吧?
另一个老外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我捉摸着,也是来中国淘金的!
听他们一句中文一句法语的骂中国同胞,那位有着国字脸的翻译倒是尽职的
时而闭嘴,时而开嘴,就连脏字都没省下,大概翻译做到这份上可谓是登峰造极
了。
也许是被海关扣货,在他们眼里是很大条的一回事,但是在我眼里不过是扣
扣脚丫的痒痒般简单,大不了,老子亏了这百来万,收拾两包裹逃进缅甸大丛林
里卖山楂去。
可那两猴子就不同了,黑着脸,低着头,任凭那老外指指点点的骂。我这个
小角色,当然没有引起那家伙的注意,一开始我还幸灾乐祸的看他帮我出气,骂
猴子,后来我就坐不住了。
因为洋鬼子开始骂娘,纯法语骂。
中国人骂人有两点不能骂,一是娘,二是狗,很遗憾的,这洋鬼子两个都骂
了,那翻译一开始没翻译,但是被那洋鬼子大吼了几句后,又开始尽职的翻译起
来。
我是中国人,而且有点血性,当场就吼了一句,「我操你娘一呀鸡!」
这是本地土话,听懂听不懂的都傻望着我,我没屌那老外,只对着那两猴子
吼道:「你两sb,还坐着被这狗杂碎的骂?」
我「哐当」响地推桌子,踹椅子的站了起来。然后晃悠悠的朝老张摆了摆手
道:「老板,回头我帮你开发十个客户出来,像这种垃圾,我们不必做他们的生
意!」
说完,我故意扫了眼另一只猴子。
「哇啦撒拉吗的!」洋鬼子瞪着我,很不屑的骂了一句。
我假装听不懂,朝门口摇了过去,也不知道身后的老张有没有跟上,只是在
过老外身边的时候,我松了松嘴唇的肌肉,字正腔圆地道:「哇插艾鲁,提看那
看!」
说完,纵声大笑而去。
不用怀疑我的法语水平,我是真不懂!但是骂人的一些口语还略懂。
俺家娘子恰好就是个外贸财务,偶尔也帮忙跟跟单做些翻译啥子的,恰好,
她有一个客户是法国人。
托娘子的福,这辈子我看a片,基本上不会有语言障碍了。
下到模特玲公司外面,发现阿明正把脚翘出了车窗外哼小调呢。
一照面他就问:「咋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搞定了?」
「呵呵,那当然,那猴子出马,肯定没问题的!」说是这样说,一回头没看
见那猴子,心情还是很不爽的,毕竟自己看错了人居然会给一无点热血的中国人
做活。
「瞎看啥呢?还不开车!」我拉开车门,呼啦一下就上了车,随手从口袋里
摸出一根寂寞,丢给了阿明。
阿明欣喜的接过,还叨念了句:「哟嗬,还绿装五叶神呢!」
那是自然,今天赔罪,能不出点血吗?
「开车吧!」
阿明在我的催促下,来不及点烟,懵懂地发动了车子,兀自还问了句:「老
张不来了吗?」
「谁?你说悟空?他被八戒留在高老庄吃饭了!」我随口打了个哈哈,其实
很悲,钱就那么重要吗?为了钱,连祖国的尊严也不要,这种人还是开十一路回
家的好,反正我已经不打算再在这种废物手下做事了!这车,我就调用先。
车子很快就发动了,颤巍巍的刚掉了个头,就听一声喊传来:「阿明,你等
等我啊!」
阿明随即停了车,傻乎乎的朝我笑道:「哟嗬,看来高老庄的包子不够八戒
吃的,这不,猢孙又追来了,哈哈!」
我微微一笑,没吭声。全身突然有了种松弛感,也许,他还是有救的。
「你大爷的,我还没上车呢!」老张一上车就嚷嚷开了,一见我没挪地方,
乖乖地蹲回了后座上。
「喂,小弟,你刚说什么来着,就那句我听不懂的鸟语!」老张趴了过来,
一嘴的烟味呛的我快吐了。
要是平时,我定会一脸笑意的摒住呼吸,心里头骂他祖宗一百八十遍,不过
这回我的兴致倒是被提了上来,只是很厌恶的捂住鼻子骂道:「娘一丫鸡,你的
嘴好臭,别靠那么近好不好?」
「操,真有那么臭吗?喂,你快说说,你骂了他什么,你没看到那sb脸都
绿了,哇哈哈!」老张似乎忘记了我只是他的小弟,而毫不介意笑嘻嘻的一拳拳
锤在我肩膀上。
听老张那么说洋鬼子,我想一想那时候他的反应,不觉心中大快,颇为得意
地笑道:「也没骂他什么,就是叫那杂种猪别挡老子的路而已。」
「好,骂的好!痛快啊!哈哈!哎,啥时候你也教我两句那鸟语,下次我见
到那sb一回好骂他一回。」老张似乎也憋久了,脖子上的青筋都浮凸了起来。
「色拉破!婊子!」
「色拉波?婊子?」
「看那的!杂种!」
「看……看哪的?杂种……」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阿明见我们聊得满嘴的往外喷唾沫,也鸡婆的凑
过脸来。
一听阿明问起,老张更是亢奋的憋红了脸开始述说:「刚才……」
这两傻哄闹说笑间,渐渐的看我的眼神起了某种变化。
目光灼灼中,带点金灿灿耀眼的东西。
我知道那是一种崇拜的目光,当年多是从女孩子的眼中才能发现的,现是两
男人……
有点冷,我无语的摇摇头,燃起一根寂寞,独自抽着,望向窗外,车子向前
行,晃动着街边的景色,逐渐变得模糊,眼前时而恍惚地出现一群义愤填膺泣血
的汉子和拳拳紧握不断敲击黄泥土的双手。时而出现一座被火烧过的废墟。
流逝的记忆如血液里的那份狂野被唤醒了。
当年是谁叫嚣着进行世纪末的最后一战?是谁让中国不败而败?圆明园呢?
又是谁带领着八国联军站在天安门广场,也即是神圣的阅兵台上的?
我不排斥法国人,可以说不排斥地球上的人,但是首先他得是个人。
莫名的愤怒,让我有下车往回奔的冲动,可惜车子已经快到公司了。
我悻悻然的骂了一句,刚好边上的谈话也告一段落,所以这句骂娘,倒是引
起了共鸣。
阿明说:「操他娘的个屄,下次要骂,顺便带上我。」
老张说:「他妈的拽屁拽,干死旁边那一娘们!」
我想了想道:「我先还是你先?」
二
无聊的日子,无聊的过,我还是一天到晚的忙,忙的只能到论坛看看帖子,
见众道友都离弃了我的《野趣》后,心下戚戚。
总想着爆发一下,来挽回点人气,可惜每天一粘到床,就累的像大伏天的狗
一般,懒趴趴的,除了喘气,其他的动作都是多余的。
九月初的一天夜里,我和阿明收了一票大货后,美滋滋的谈论着该去哪里吃
宵夜,突然远处灯火辉煌处喧哗大作。
那地段是康庄大道,市区内最繁华的风月场所,迪厅,酒吧,会馆,鳞次节
比林立在都市的中心地带,这地方比起所谓的红灯区高了不只一个档次。
中国人都有看热闹的习惯,我也把脖子拉长了望来望去,可惜比我脖子长的
挡住了我,车子一过街口的红绿灯,我才在那一拐间,看见一圈人围殴着另一圈
人。
「打群架吗?哈哈,打得好!」阿明一边歪着眼睛开车,一边再歪着眼睛往
那霓虹灯下瞄。
我一见他那副样子,心底好笑,骂道:「娘一丫鸡,你看毛看,还不停到一
边!」
阿明不解地看了我一眼道:「停下做甚?」
「停吧,就那!我去称两斤地豆下酒先。」
都快十二点了,这路段依然热火的像菜市场一般,对于习惯夜生活的人们来
说,这忙碌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你说好死不死,这缘分的东西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直白点说,就是没有那个巧啊,也就没有一个故事的
诞生。
再形象点描述就是,假如梁山伯没有遇到祝英台,再打个比方,假如庞统没
被那一箭射死。
如大家所愿的,就当我在屁股摸呀摸,刚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准备递给杂
货铺小老头的时候,一道身影撞的我整个人歪了下,晃了两晃,手里的钱也没抓
稳,给洒了一地,那可是我的本命元魂啊!
问题更严重的是,刚撞我的那人,居然踉跄了几步踩在了那些薄薄的纸张而
过,还有一张「嗤」的一声,被插了个透心而过。
我当时就火起,管他娘是公的还是母的,刚想骂两句的时候,我就乐了,前
面那人身子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我晃悠了过去,想着该怎么问候她祖宗的时候,眼前半撑着的身体突然呜呜
的哭了起来。
我笑了起来,骂了一句:「哭你妈哭,不晓得刚才踩了爷的命根吗?」
「别,别碰我!」那女的喊了一句,有点声嘶力竭的味道。
我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她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她说的是什么!
法语!我再定睛一看,正是那天的小洋妞,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
家伙,染了黄毛的小太妹呢,原来竟然是她!
那么……
心念电转间,我想到了数种可能。
「嗨,你没事吧?」法语不行,我说的是英语。
之所以会说这句话,是因为她是一个人,最起码那天她只是站在一边,并没
有说过一句废言!
也许,我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总之,如果是美女我向来都抓紧机会搭
讪的。
那洋妞似乎反应有点迟钝,待认清是我的时候,忙像溺水的人儿抓住浮木一
般,拼命的扯着我手用英语跟我喊:「快报警,求求你,快报警啊!」
我心下大定,估摸着离我的猜测不远,故意慢悠悠地问道:「报警?发生什
么事了?亲爱的女士,请你告诉我好吗?」
洋妞显然把我当成神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略显凌乱的飘逸长发下是一
张姣好的面容,只是被恐惧笼罩的有点变色,倒是那深v字形的领口依旧晃的我
眼花。洋妞没留意我的狼性,叽哩咕噜的跟我讲了一大堆,一会英语,一会又是
法语的,偶尔还夹杂了几句中文。
我听得很烦,主要是我的英文也很一般,都荒废好多年了,基本上过了四级
后就没再看过英语书。
而那洋妞像是憋了一泡久久未放的闷尿般,突然找到可以蹲的地方了,就稀
里哗啦的开始排泻。
她畅快是畅快了,倒是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过大概意思总算搞懂了,就是
她和一帮朋友来「有间客栈」玩,后其中一洋鬼子得罪了一群好汉,被狂扁的经
过。
这情节老是老到奶奶都长胡须了,不过却是经常会在每一篇经典的文章中出
现,所以这里也不例外。
故事写到这里,各位道友就知道该是我这男主来插一脚了吧,嘿嘿,其实也
就那一回事,咱也不废言,就说主要的。
一开始洋妞说的时候,我还特意的追问了一句,那丫叉的是否也在,她回答
说在,后又觉得不对劲,忙跟我道歉,那眼神看着我,就怕我公报私仇一般。
结果我还真就解了这个围,不为其他的,就因为我刚好有一酒友在「有间客
栈」里混,人称神奇哥来的。
当年读高中的时候,有那么点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跑到那片地带里玩,里面的
花花草草很是吸引眼球,结果第一次去一同行的sb就惹了事,后来就是那位神
奇哥出面摆平的,再后来我们就成了酒友。他是老大,也是生意人,比我们吃得
开,也经常会照顾下新人。
这城市里的酒吧我很少去嗨,一是没钱,二是怕出事,当然,「有间客栈」
是例外,因为有神奇哥在,就算出事也会被罩着。
就昨晚,这厮还叫我带队去杀青呢!
为了他,我还是掏出手机挂了过去,心底却觉得那洋鬼子命好,若非是神奇
兄在「有间客栈」,我也懒得费神去做这劳什子好人。
依我的性格,不定会和阿明两人,买了啤酒,把车开到路边,蹲在那里看那
群洋鬼子挨扁,如果酒兴上来,还会去踩上两脚煞一煞脚丫间的水泡泡,那痒一
除,铁定心情会大好!
「喂,神奇兄吗?」丫那边嘈杂的不行,估计是在现场指挥。
「哟,日兄啊,怎么突然想起我来啦?哈哈!」听筒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比较
安静,他应该是走到人少的地方了。
「是不是在扁人啊?我在现场咧!」
「你也在?怎么不过来凑伙?」
「……」
我一边闲扯着打着哈哈,一边隐晦的告诉神奇兄一个事实,打洋鬼子没事,
打到他连他妈都不认得就更好了,不过千万别打死,人没死至多也是涉外事件,
真打死了,那就是国际事件了。而且打完马上得有短期跑路的准备。
神奇兄道行不低,算是听明白了,捂住话筒吼了一句,估计他那边的小弟全
停手了。
在中国就这样,虽然权利和黑道同样的分不开,但是一旦遇到国际友人的时
候,什么都变了。
记得当年日本旅游团来中国珠海集体嫖中国女人的事件吗?当时是怎么处理
的知道吗?不知道的最好去查查!
我倒不担心神奇兄幕后的老板,那是金字塔上的人物,除非上头要动他,通
常情况下,真出事了,先阵亡的还是神奇兄这类炮灰。
一旁的洋妞,听着我闲聊似的扯,急的要命,却又不好意思打断我的话。
「怎么样了,你在跟谁说话啊,报警了吗?」一见我挂了电话,洋妞急不可
待地问道。
她个比我高,靠的我又近,隐隐中我才发现,那对挺圆的波波正在我眼前晃
着。
虽然光线不是很足,但是我还是被那漂亮的脸蛋给吸引住了。幸好我的定力
不弱,故意很潇洒的甩甩前边的几撇头发道:「事情还没完,你可要小心点,别
他妈的老是提报警的事情,想早点见耶稣是不是?」
「为什么不报警?」洋妞似乎错了筋,干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一副难以
置信的神情。
我冷笑道:「你们西方不是有个黑手党吗?知道中国有什么吗?」
黑手党的背景就不用我多介绍吧,那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一个无恶不做,疯
狂聚敛财富的组织,平素杀杀人,梆梆架之类的只是家常便饭。
这不是电影,是真实的存在!现实社会中的黑道很黑,比电影里头再黑十倍
不止。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些义举。
比如当年奥运火炬传到香港的时候,有一伙藏独分子想破坏圣火的传递,结
果被清掉了,谁清的知道吗?不是香港警察,而是三合会,那群傻逼逼藏独还没
弄清是咋回事,就被海扁一顿,驱逐出境了。
说这些,一定会有道友不相信,不过没关系,当时那洋妞倒是被我唬住了,
手足无措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啊?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从小玩到大,看人还是很准的,我有信心吃死这洋妞,我依旧保持着脸上
的肌肉到最放松的状态道:「怕什么?在中国日月神教最大,里头我有熟人,这
事今晚就到这里先,但有一点你千万记住,你报警,那么以后你们的人身安全我
就不保证了,到时候你那修长美丽的玉腿被人切断一截,只能坐在轮椅上就麻烦
了。」
「啊!」
也许是话说重了,洋妞愣了半会才开始感到害怕,甚至上半身都有点抖了。
「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不,请帮帮我的朋友吧。」洋妞回过神后,第一
时间向我哀求,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了。
我故作沉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们惹了大麻烦你知道吗?这里可是中国!让
几个人消失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十三亿还是十三亿,你懂吗?」
洋妞颇为不解地看着我点头和摇头。
「我刚才已经拜托我朋友去搞这事了,你可要让你的那些猪猡们别在给我添
麻烦,懂不懂?」
洋妞这次算听懂了,还跟我点了点头。
我心底松了口气,要是真让这傻妞跑去报警,估计神奇兄那边就要有点麻烦
了。
也不晓得洋妞今后对美丽的中国有什么印象,但是我并不介意少一些猪猡来
中国,照例,漂亮的洋妞除外。
瞎扯了一阵,估摸着那边差不多了,我就领着洋妞转过街角,来到康庄大道
中段,那里还是人山人海的围了十几圈。
我和洋妞艰难地挤了进去,黄乎乎的街灯看不出谁是谁,也没遇见熟面孔,
估计刚才神奇兄手下动手打人的几个小弟已经躲起来喝茶了,这效率,啧啧!
地上躺了三个公的,另一个洋妞跪蹲着,衣衫不整的样子显然没少被揩。我
半附下去,仔细辨认了下,那天杀的洋鬼子还真在,躺在地上直哼哼,出的气明
显比进的多,鬼脸半边肿了起来,真有点他阿妈都认不出来的感觉。
我看得那个开心啊,呵呵!
我道德不太行,假装脚底飘了下,整个人特假的大叫一声,朝下摔去,暗地
里一肘子捅进了那洋鬼子的腰眼处。
为什么捅这个地方?因为那里有肾,也最软。据老中医说过,人要是伤到肾
了,那就麻烦了,得一辈子吃药。
呵呵,吃药要是有用,哪来得那么多阳痿?我不喜欢骗人,我当时真就这么
做了。
那洋鬼子什么反应我不太晓得,因为我反应比他大很多,很假的一通夹和着
骂娘的乱叫,才悻悻然的扭了起身。
自鸣得意的一番表演后,还不忘踹上那杂碎两脚。
只是一定神的时候,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毫不掩饰心中的得意,望
了过去。
洋妞没说什么,避开了我的目光,开始照顾那些伤者。
我走到她近前,冷笑着道:「记住我的话。」
说完,我就很潇洒的转身走了,令我尴尬的是,阿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
把车开进了康庄大道,而且就在路边等我。
三
自那晚以后,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公司里头的那几个小妹开始崇
拜我了,说实话,个人没别的爱好,就是比较喜欢装b。
每到一个地方,我总是给自己一个弱弱的形象,也就是包装,当某一天这层
包装一不小心掉了以后,里面闪闪发光的大钻石就会露出来,那也是我最开心的
时候。
是好是坏自己说了都是坏,等别人说了,坏的是好,好的自然就更好了。
「月哥,你读过大学的啊?」
「月哥,听说你有个兄弟是『有间客栈』里的老大啊?」
……
「不是吧,你真有十八厘米?哇塞……」
「那……做你女朋友不是很……」
我有点悲哀的感觉,你说零一年的艾弗森算不算巅峰?那现在的他呢?也许
只有类似的人才会明白我的感受了。
巅峰懂吗?巅峰的意思是指,每一个人都有他生活的圈子,少的一两个,多
的几百个,而每个圈子里头都有其特定的角色,其中心角色就是巅峰。
我也有我的圈圈,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众人围绕的中心
了,我很失落,渐渐的,我从圈子里淡出,直到边缘,直到现在。
世界上的事,就如头上的月,有盈亦有亏,难得圆满。
知足就好,我还是我,混日子等死的命。
除了工作上的费神外,闲暇时刻就耍耍公司里的小妹,跟司机打打屁,抽抽
寂寞,得空约两道友去洗洗脚之类的。
要不是再见到那洋妞,我压根就没再想起那回事了。
三天后的下午,我刚在下车上的货,一辆00牌号的车就「嚓」一声顿在了
公司门口。
一个男人下车,接着又一男人,接着是洋妞,最后是开车的那男人。
一打照面我就感觉到那是jcss来着,无他,jcss太好认了,那股子
皇气对我有很强的杀伤力。而且直奔我而来……
「请问你是日入月吗?」说话那男人个不高,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身劲爆的
肌肉被灰白色的衬衫很好的罩了进去。
「是啊,找我吗?」我有点虚,下意识地缩了一步。他该不会从背后摸出副
手镣来拷我吧?
生平怕jcss多过盗贼,从我开摩托车开始,被偷了一部,却被jjss
没收了四部。
虽然jjss和jcss职责不同,可是我一样的畏惧,而且他们身边的洋
妞更是让我吃不准这水有多深。
不过下来他说的一句话,把我给震撼住了。
「呵呵,兄弟你行啊,说说那天你是怎么救人的?」
这话听得我更虚,似是夸赞,又似乎是另有玄机。我很巧妙的瞥向那洋妞,
洋妞倒是很镇定,一脸微笑的看着我,我愣是没瞧出什么悬念来。
警匪片看多了,也知道他是在套我话,我故作憨厚的抓抓头道:「大哥,什
么救人的,咋回事啊?」
「还装?」那jcss一巴掌拍我肩膀上,另一个提公文包的说:「就是在
『有间客栈』发生斗殴的那晚。」
「哦,哦?哦!我有点印象了。」我傻傻的笑了。
接下来的过程也很玄,兄弟功力勉强,算是过了一关,具体对话的繁琐过程
就略过了,情况大概是这样的,那丫杈的猪猡被打惨后,送到了医院,当时就惊
动了警方。
洋妞没供我出来,那丫杈的猪猡在医院昏了一晚,脑袋有点不对劲了,过了
两天才算好,一醒来就给我找晦气,硬说是我救了他,还说我是好人来的。
洋妞帮衬我说话,把谎言很巧妙的引导到我是路过的一临时翻译,帮了点忙
云云。
jcss估摸也吃不准情况,找我谈了会,了解当天的情况,我含糊其辞的
搪塞:
「我记得好像……」
「大慨……」
「应该……」
这东西是天性,忽悠人的同时我一副小白样。这时,三位jcss对我一番
「赞扬」加「鼓励」后,就带队离开了。
一场涉外事件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成了斗殴事件。
洋妞临别才走来表示感谢,还跟我握手,并解释说她没有报警。
经过那莫名其妙的一吓,我着实也出了身冷汗,看着旁边人多,我也不表示
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句,中国人都这样的,有事帮帮,没事就聊聊,也别把事情
往心里去了。
洋妞朝我礼貌的点点头,算是作别。
这里补充一下,在a片里见过的洋妞分两种,这里只指欧美的,要么极丑,
要么极漂亮。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她属于后者,白皙嫩嫩的皮肤,脸蛋漂亮,五官很精致,
眼睛是深邃的蓝,迷一样的色彩。
特别提一下的就是她那小嘴儿,两片唇片儿薄薄的,一笑间,那唇也没裂到
耳朵去,该算小嘴吧,不过还是比东方女子要大了一点,估计是含的屌多了,呵
呵!
我一边邪恶的看着那摇曳的身姿意淫着,一边把五指插进发间,这是习惯动
作,每当我情绪难以控制的时候,我都会用指甲用力的划过头皮,刺痛的感觉会
把焦躁牵引出来。
「娘咧,那臀要是让我肏进去,哥愿意出一百!」阿明很激动的跑到我的耳
边嚼了一句。
高手与普通人的区别就在这里了,呵呵,我很好的隐藏起狼性,而阿明却已
经昭然于天下了。
我冲他笑笑,捏了下那张蠢蠢欲动的肥脸道:「出一百呀?那好,今晚去洗
脚,你请!」
「啊?小弟,这,这怎么回事?」阿明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我道。
我逗他道:「我救了你一命你知道不?这洋妞能上吗?要是有爱滋你还不得
挂?这一百兄弟我给你省下了,你该出点血来庆祝下你捡回条命吧?哈哈」
阿明兄没想到我坑他,一时急了,语无伦次地道:「这哪能算啊,什么救我
一命,我还没上,我只是有上她的想法罢了,这不算的啊。」
早晓得他有这么一说,要想从铁公鸡身上拔毛,那可不是件容易的是哟,不
过他的一句话倒是点燃了我内心的狂野,上她?那倒是很有前途的一份工作,嘿
嘿!
(待续)
四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脑袋一直处于不健康的状态,因为我一直在犹豫着该不
该敲诈她一笔来着。
天空很蓝,有着一颗大大的艳阳高挂在上面,这是否也暗示着我即将如日中
天呢?
5000人民币?欧元也就500,这太显示不出咱们中国黑道的水平了!
500000人民币?应该不多吧?这笔钱要是真落到我手上,我该咋办好
呢?去香港找马小玲姐姐?呵呵,听说她结婚了。
要是她报警了咋办?那我还不得逃进缅甸去当野人?运气稍不好,还被jc
ss拉去新疆挖煤哟!
娘咧,这一天内我一直天人交战着,一会是美女环绕的洗浴中心,一会是阴
暗潮湿的牢房。
太难抉择了,不过我还是鼓起了勇气,记得哈佛的名言就是:当机遇来临的
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的,我起码想到十几条后路,西到耶路撒冷,北到西伯利亚的打算都有。
隔天下午,我欲火熊熊的燃烧到模特玲公司,特尴尬的是,洋妞不在那里,
出门的时候我还被那垃圾公司里的垃圾员工一通白眼给瞄得浑身不自在。
出了模特玲,兄弟伙那微薄的勇气一下就泄光了,感觉自己特傻,好好的小
日子不好吗?干嘛非得去刀口上舔血?
就在我开车往回驶的时候,手机响了,掏开来一看,居然是个未知号码,就
是「未知号码」四个字,我按下接听。
那头不是别人,就是洋妞,她一开口就是句「hello」,接着问我是不
是日入月。
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大家可以试试,当你去打针,眼看着要挨那么一下
了,护士小姐却把针挪开了,第二下来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再
而衰吧。
总之,我觉得她就一鸡肋了,啃了没味,丢了可惜。后来我还是约她出来谈
点事,也没打算勒索她了,毕竟现在头脑要清醒得多。
洋妞在那头有点担心,一直追问是不是出事了,我高深莫测的扯了一通,即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下午傍晚的时候,我跟老张请假,专门去沙县吃了份牛鞭汤,为什么要吃?
因为我多少有那么点期待来着,呵呵。
约会是在西堤公园,一是离家近,二是那里人多,也是中心广场,给她一种
安全的心理暗示罢了。
我去的较早,我一来到公园门口,她也到了,我估摸着她一直躲一边呢,不
然怎么这么巧?
她开了辆奔,看牌号是香港那边过来的,我把车歇到公共停车场里,然后也
没客气什么,简单的客套语后,就招呼她坐了上去。
当时路边不少摆地摊的阿婶和路过的大爷都挺好奇的看着那位来自异乡的漂
亮姑娘,呵呵,不少西方女子给人的感觉是冷而刻板,她的美却是老少皆宜的,
不笑也让人感觉到亲切。
一上车,我感觉有点虚,突然不晓得怎么开口了。
倒是洋妞问了一句:「去哪里?」
我说去海边吧,那里凉快。
其实车里挺凉的,不过我还是觉得自然风好点。
难以想象,洋妞和我有着惊人的默契,似乎与我并没有多大的隔膜,就像和
熟人的一样的随意。
随着窗外的景色变换,我渐渐的变得不自然起来,说实话,我一生中能让我
感觉不自然的情况很少很少,想当年我可是经常站在几百几千人的讲台上叽叽歪
歪的那种人哟。
被太阳晒的黑到红一层皮,外套了一件粉红的圆领T恤衫,右边的胸口挂袋
里很不雅观的塞着水笔和半包烟,鼓囊囊的朝前顶着,衣摆塞进了淡蓝色洗得泛
白的牛仔裤里,脚上踹着一双战靴,边沿糊了星星点点的土黄色泥巴沫子。
做快递的都这样,我怎么都算比较注重形象的了,可是比起旁边那洋妞的行
头,我就觉得囧,人家也没刻意打扮,只是简单的把头发卷盘了起来,身上是粉
色的衣衫,大家知道,女人的衣服很多花样,要精确描述出来就很困难了,总之
料子一看就舒服,胸口只露出浅浅的一片白和微微的隆起,就给遮住了,没遮住
的地方隆的像小山峰一般。
洋妞下身也是一条牛仔裤,细腿型的,紧绷绷得裹住那玲珑的曲线,脚下是
短高跟,细长的脚趾头舒卷伸弛着像可爱的小精灵一般,这词不夸张,我是慎重
考虑后才这么描述的,当时的心情估计就这样了,或者还要严重。
这奔什么系列的不太懂,格调这种东西还明白一点,估计我靠的那椅子就得
好多钱了,如坐针毡就是形容屁股粘在针上,这车很大很宽敞,而我没坐一会儿
就热到冒汗。
把手指插进发间也控制不住现在的情绪。穷人经常会感到自己穷,感到上天
的不公,但是此刻我穷得苍白,内心的不甘和挣扎让我有种被裸晒在阳光下的惶
恐,平时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此刻我却深沉的自卑着。
「怎么了?」洋妞回头看了看我。
她的眼神清澈,似乎没有多余的东西。
「虚!」我如实地回答,在逼人的美丽面前我觉得说谎会让我冒更多的汗。
(待续)
五
「你虚什么啊?呵呵!」洋妞惊讶的张开了嫣红的小嘴,随即唇边的弧角向
两侧牵起。
美丽的东西都是明亮的,就像身边的美眉,晃的我都怀疑我眼珠里头是否有
两点闪闪的火花了。
眼前的洋妞无疑是很漂亮的,我觉得美女无论什么表情都是动人的,虽然不
记得那句老话是怎么形容贵妃娘娘回眸一笑,六宫粉黛无颜色的,但是我觉得那
话用在此处也是颇适宜的。
看着那抹还未淡去的浅笑,心底微不足道的自惭早已被我一脚踹飞,所谓酒
能壮胆,可我觉得这色,也是通用的啊!
缘分这东西是注定的,我相信有这么一说,但是有缘有缝才是我的追求,如
果有缘无缝,那我不如干脆没有前面的一半。
「呃……是这样的,今天他们找了我。」我犹豫了下,还是把先前蕴量好的
几个方案开了个头。
这是含蓄的表达,高明在我并没有说出他们找我是所谓何事,在情况未明朗
前,进可攻,退亦可守。我一说完,就紧紧地盯住了那张漂亮的脸蛋,留神着上
面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洋妞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平静地道:「他们怎么了?」
洋妞不可能不知道我所指的「他们」是什么人,她波澜不惊的一句就把球踢
了回来。
我暗骂了一句,不动声色地道:「他们要求你们赔偿医疗费。」
与我意料的有点差距,洋妞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笑
道:「呵,我就知道你找我来是这回事,好吧,你们打算要多少?」
之前就觉得,美女无论做什么都是动人的,但是此刻她所表现出来的不屑和
鄙夷令我有种暴走的冲动。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姿态?富贵的高雅俯视平穷的卑贱所流露出的施舍吗?
她的语气是冷的,即使我明白她已经向我妥协,可是,那感觉就是身份的互
换,我不是得逞的勒索者,她不是怯弱的被勒索者。
我和她之间只有一个胜者,她即使输了也不是输给我,而是败给了自己。
高贵的法兰西血统不允许失败给一个低劣的民族。
一刹那,仅仅是一刹那,我想了许多,神都不晓得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的意
识在脑海里划过,也许这就是炎黄的传承吧。
「钱要,你,我也要。」
语气是更冷的,而我全身的血液是沸腾的!疏导狂乱焦躁的情绪?不必了,
我想没有一个做大事的人需要那么低级的动作。
洋妞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惊讶的一下就踩住刹车,转过脸来:「月,
你说什么?」
看着她错愕的神情,还有那一声昵称,心下没来由的一软,我知道开弓就没
有回头箭,硬是挺直了一根筋,然后用最协调的音调述说道:「我说我要你,听
明白了没有?你把车停下来是否暗示我你喜欢在车上呢?」
「不,你不是这样的人,月……」洋妞犹自难以置信地摇头道,漂亮的眸子
里尽是疑惑和不解。
狼,在弱小的动物面前,从来不会因为对方的可怜而禁忌自己的食欲。
我不拜佛,而且我是狼。
国仇家恨的怒火有点变质地令我化身一头嗜血的野兽。
很搞笑的,我从裤兜里摸出来的弹簧匕首卡壳了,我日你娘的十五块,关键
时刻掉份儿咧!
我一边朝洋妞晃着突然阳痿的匕首,一边冷笑着掩饰那份尴尬道:「嗨,宝
贝,你也不想我弄得血淋淋的是不?我个人对你爱慕了几个晚上,你会补偿我的
思念,对吧?」
时间有那么一瞬的凝滞,镜头永远的刻下了那一幕。
夕阳遥挂山际,漫天的火红燃烧的云彩下是宁静的港湾,略带凉意的微风徐
徐吹向繁华的都市,修葺一新的海堤上,随风摆动的柳,晚练的老人三五成群的
扎在一起,或走棋,或赏景。
海堤边上是滨海大道,穿梭的车流中,显眼的一部豪华大奔停在了路边,车
中二人。
我,渺小得快递佬,正在进行着人生中又一次大件事,刚刚把演练到烂的台
词说出,末了,还歪了下脑袋,加重邪恶的眼神。
她,身份不明的法国洋妞,全名不知,hela!黑拉?赫拉?艾拉?总之
她正看着我,神色间很不平静,我猜测是惊惶,恐惧,愤怒夹杂着不甘。
无论怎么说,在这一刻,我记下了她丰富的表情,和我那如战鼓冲锤的心跳
声。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月?」美丽的脸蛋上再次挂起了笑
容,可是她稍稍起伏的胸脯曝露出了她正在消耗着大量的氧气。
呵呵,她紧张了!
我捏到指节发白的手,轻轻松了小刀,微笑道:「很好,我们日月教的人向
来不喜欢失去理智的行为,我们应该好好……啊!你……娘……咧!」
有人说过,女人是最不稳定的化学品,这话真他妈的是真理!
就在我松懈下来的刹那,一个拳影奔袭至咽喉处,除了痛到哑语外,我还是
强力的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洋妞显然也预测过事态的延展性,在袭击成功后的下一步,迅速的解开安全
带,然后推门而出。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一出门将会大声的呼救,好心的国人就会在两分钟内赶
来,一分钟内将我围杀,三十分钟后,jcss会来到现场,可以说,这是完美
至极的计划。
不行,绝对不行!一股搏命的气势涌起,千钧一发间,我一把拉住她作势欲
起的小蛮腰,狠狠一拖,洋妞失去平衡,惊呼着掉进我的怀中。在她再次发出声
音前,我第一时间抓紧了那细白的颈子,然后开始默数:「1、2、3……」
洋妞的挣扎超出我的想象,力度惊人而强悍,我也不顾那么多,只认准了一
点,死死的用力圈紧和数数。
当我数到「100」的时候,她的挣扎已经变弱了许多,原本焦虑,紧张的
心情随着默数而渐渐趋于平静,仿佛身上的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数字停留在「200」的时候,我也松开了紧成圈的双手,甫一离开,手指
的关节处立时「哔啵」响起,成了吗?
不用怀疑,这情况也在我的紧急备案当中。
窒息死亡,也称机械性脑细胞缺氧死亡,时间是五分钟,如果缺氧三分钟会
有什么事情发生,眼下就有个案例。
洋妞整个身体都无力的软倒在我身上,在我松手后,逐渐松散的瞳孔,重新
开始调整焦距,胸脯间也有了轻微的起伏。
学术上称之为终止性恢复呼吸。
我俯身拉过已经开了一半的车门,然后调低座椅,把洋妞扔进了后排的座位
上,随后我也跟着爬进了后排的座位。
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是我的镇静连我自己都吃惊。
毫无疑问,事态是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而去,摆在我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
逃,二诈。
两条都是看不到阳光的,逃?中国的jcss是全世界最犀利的,这条很多
悍匪都用生命的代价证实了。
诈?
我苦笑着从兜里摸出根烟点燃,庆幸,庆幸自己唯一的才华就是装屄了!
烟了,我直接塞进了亚麻色的皮椅中,看着那一跺被高温化解翻卷的溶迹,
我邪恶的笑了。
「不,不要!」洋妞孱弱的哀求道,刚才的一幕,完美的展现了我强势的暴
虐,我要得就是这种效果。
「hela小姐,你把我们和谐的谈话搅得像章鱼汁一样黑么么的,我该怎
么惩罚你呢?呵呵!」我述说着挨近她,然后把硬到痛的阴茎从裤子里挖了出来
套弄着。
有一点我是自豪无比的,从我上车到现在,我的老二一直都硬到我发愁,肯
定不是牛鞭的问题,而是眼前的女人。
洋妞还处于恢复期当中,手脚的血液里头还未能提供足够的氧气。那纤弱的
力道根本不能阻止我粗鲁的动作。
很快的,她的牛仔裤就被我褪到了膝盖,也许真是太急了,我直接粉碎了那
条阻挡在欲望之壑前的粉红色小玩意。
即使从后面进入,还是有相当大的困难,洋妞死命夹紧的双腿被我狠狠扯开
后,一切才变得简单。
随后我挺起老二对准那淫糜的粉红,温柔的向内推进,当陷进一个龟头的时
候,我知道我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伟大的强奸!
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姿势,也是我最喜欢的姿势,一个小时前,我踌躇着人
生的意义。一小时后,我把高高在上的洋妞给奸入了,呵呵,介就素人生啊!
「呜……呜……」身下洋妞的低低的抽泣着,已经放弃了徒劳的挣扎。
很委屈吗?等下哥摆不平你,还不得去新疆挖煤?
我保持着进入的姿势,一脚把卡在她膝弯处的牛仔裤踩到了地上,再几脚展
碾着把她的两条长腿弄了出来。
当我把那张埋进椅座内的脑袋捞起来时,凌乱泪湿的长发粘在了漂亮的脸蛋
上,唯独明亮的大眼睛依旧炯炯有神,看得出那是恨意的怒火,而我要做的就是
把这火给浇熄。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喜欢女士在上!」我笑嘻嘻的把她抱在了身上。
在我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的。
她甩了一巴掌过来,感觉牙齿都快掉了,我心底发狠,狠狠地瞪着她,洋妞
比我想象中硬起,高傲地仰起了玲珑的下巴,我怒极,托起她的腰,扑到了她胸
前,朝着那双峰狠狠咬了下去。
她努力挣扎着,疯狂的撕扯着我的头发,尖锐的指甲更是深深地破坏者我头
皮上的植被,那种钳进肉里的痛觉令我更加狂暴。
很快的,洋妞尖叫着向我讨饶,有句话说的好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
的……
「记住,再有下次,就是这里!」我点了点她胸前的尖端,很淫荡的舔了舔
流出嘴角的唾液。
洋妞一被我松开,立刻就搂紧了前胸,小心地呵护着被我咬过的双峰。她很
美,即使是梨花带雨的脸庞也有种惹人怜惜的凄美,明亮地大眼睛里不再有其他
杂质,剩下的唯独惊恐。
杀手讲究一击毙命,窃以为,强奸也如是,要在心理上屈服对手,更应是。
我是真用力了,虽然有衣服和文胸隔着,不过我估计那一对憧憬过的双峰上
已经是齿痕犬错了。
强奸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我是新人,但是我一样追求。
我并不多看那张我见犹怜的漂亮脸蛋,很实在的托住她那性感的臀,再次顶
进了略显干涸的徑道之中。
「请摇一摇你那漂亮的小屁股,hela小姐。」我礼貌地微笑道。
洋妞没说话,只是默然地盯着我,似乎连流泪都已经忘却。
「呵呵,我不想伤害你,真的,你应该明白,是不是?」我淡淡的提醒道。
洋妞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我暗示接下来我会对她做什么,她最终还是扭起了
小腰,一下,又一下。
我无甚大才,从小到大就是班里那个倒霉的文艺委员,中秋,元旦搞活动,
我就上台演个小品,讲讲相声,打打快板之类的。
后来我也活学活用的在人前人后伪装了起来,可以说,我演技还马马虎虎过
得去,就像现在,洋妞已经被我的狠劲给镇住了,哎,都他娘给生活逼的!
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出来,说真的,把戏演到这一步我已经出神入化了,至
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直到现在我才刚刚感觉到,原来我的龟头好痛!
我向下瞄了一眼,整条老二起码还有五分之四在外头晒着呢,两人性器官的
嵌合处刺目的圈起一层血沫。
哇咧,该是褪尽包皮底还死命往里塞的后果,早知道就割包皮了,娘咧,还
火辣辣的痛哟!
我没有表露出来,故作松散的躺靠在椅背上,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大美女在
我的宝贝上扭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洋妞害羞了,就在与她对视的一瞬间,她错开了焦距。
虽然她的动作很慢,幅度也很小,不过却刚好适合我那受创的老二。
冰火两重天?
我一边享受着美女屈服在身上的快感,一边还得忍住龟头上火辣辣的刺痛。
「嗨,hela,来,这里,我觉得你应该有个支撑点,这样你就会容易许
多。」
我提了个建议,其实我是想少费点神,她的双手张开了,我也不用去担忧她
倏然而至的偷袭。
洋妞犹豫了一下,还是配合的用双手撑在了我脑后的椅背上。
我扶住她的腰,帮她调整姿势,顺便提醒道:「呵呵,这姿势多好,既能玩
得开心,也可以在你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前,咬中目标!」
洋妞撇了撇嘴,没说话。
我见她傲的可以,故意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下,洋妞下意识的动了起来。
她的腿长,跪坐在了我的大腿两侧,双手撑在我的脑旁,而那对迷人的小山
峰亦在我眼前晃动着。
这是令人神往的姿势,说真的,换了其他任何一次,我一定早就把她推倒干
到热火朝天了,可是现在不行,我深切地牢记着我的使命,拯救自己的使命!
「hela,你做得很好,呵呵,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这几天一直想和
你做,想到都快疯了,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吗?」我委婉地表达着我的善意,留
神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惜,洋妞从不给我正视的机会,要么把脸歪到一边,要么就是用大波浪卷
的金发来挡住我的视线。
等了一会儿,洋妞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下半身耸动的频率都未曾有
变化。
有那么点泄气,我继续用言语缓和气氛道:「嘿,hela,你是我见过最
美丽的女孩,我真的喜欢你,不,我感觉那是爱……」
「别侮辱爱这个字,你不配!」冰冷的话语在耳边突兀地响起,却不啻一声
天籁,嘿嘿,既然你开口了,那我也就朝成功迈进了一步。
我没有浪费这个转折点,紧跟上说道:「hela,你听我说,我只是一个
粗人,从小就没什么见识,这是我唯一可以得到你的机会,也是唯一可以证明自
己……」
话还没说完,就被洋妞打断了,「证明?你就是这样证明的?月,你令我失
望!」
女人凭直觉去感知物事,男人凭什么?
我不晓得是不是有点傻了,总之,心底的一根弦被触拨了一下,那一刻,只
剩下两人无言的对视。
突然我发现,她的眼睛很美,就连在眼角滑落的泪水都是晶莹剔透的珍珠。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说不出什么,因为我良心发现了,我在伤害一个女
孩!
正在伤害着一个无辜的女孩!自以为是的我在残忍的伤害着一个来自异国他
乡的无辜女孩。
艾拉再次的撇过脸去,无言的挺动起来,而且动作在加大。
我知道她在发泄,抛开一切纯粹地发泄,没几下龟头上的痛楚就尖锐执着地
传递进大脑皮层。
我痛苦地拧紧了眉头,男人,什么地方都可以痛,血也可以流,唯独不能受
伤的就是那玩意了,而我此刻除了痛外,奇异地感觉到一丝快感。
「如果这样你可以好受点的话,请尽情吧!」从开始到现在,所说的话中,
就这句最真了。
在我意识到之前,艾拉狠狠地一口咬进了我肩膀上的肌肉纤维里头,很痛!
我晓得她误解了我的原意,不过这次我没有报复,有的,只是一种悔悟地宣
泄。
「你为什么不咬我,来啊,来啊!」艾拉就像草原上被彻底激怒的母狮子般
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身体上的痛楚,掩盖不住一丝内心的挣扎,我心疼地看着在我面前情绪完全
失控的异国美女,再无一点的欲念。
我想说些什么,一向灵光的舌头此时却像扭成麻花一般的打成了结。
「肏我,快!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吗?快来啊!」艾拉怒极反而渐渐地
冷静了下来。
「别这样好吗?」我温柔地述说着,真心的希望能够挽回点什么,或者说尽
量减少心灵的罪恶。
我挪动着屁股,把依旧坚挺的阴茎抽离艾拉的阴道。
刚退少许,就被艾拉一举吞进大半,她身上的体重有一半以上完全作用在了
那一点上。
「你在逃避什么?还是说你在可怜我?」艾拉冷笑着望着我。
我可以明显得感觉到她眼神的变化,不再是那种恐惧或者温柔,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藐视。
如果是以前,炎黄的血液早就沸腾了,可是现在,我却没那么多的想法,平
静地道:「艾拉,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谈什么?谈你该怎么上我,不是吗?咯咯!」艾拉像是听见最世界最搞笑
的故事般笑了起来,随后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你强奸我了,你知道吗?现
在你突然想告诉我,没有那一回事,你不是故意的,是吗?月,你真的好天真!
咯咯!」
我天真?是啊,一个天真白痴的强奸犯隔不久就会到新疆开垦了。
我很后悔我的无知,更后悔我刚刚表现出来的狗屁良心发现,原本好好营造
出来的局,用自己的天真,亲手将其埋葬,彻底地埋葬!
「来吧,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该为你的行为负责,将强奸进行到底吧。」
很可笑是吧?当时艾拉就在我的身上摇着,对我说了这句话,我原原本本的
翻译到了这里。
虽然一时心乱如麻,但是这句话却像丧钟一样的在心里敲响,有那么一会的
顿悟,我管他娘的我明天会在哪里,如果现在我不肏了身上的娘们,我就该悔一
辈子!
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峰回路转了一圈,具体谁在强奸谁已经没有了概念上
的定义,我身上的艾拉狂野的就像发情的母猫,紧凑阴道内的湿滑也不知道是我
流的血还是她的分泌,总之,那是一场战争,彻头彻尾的战争,疯狂而又嗜血。
事后我才发觉,我的脸是麻辣烫,我的背是烧烤,我的胸是滚刀肉,唯一没
受伤的应该只有脚底板……
艾拉旺盛的情欲就像是大海,而我是海上沉浮的一叶小舟。
整个战役的转折点是我把她压在身下的那一段,个人的必杀,也是沙场十一
载唯一的御女惊天秘技,现在写出来与众道友共享,切莫乱用,戒之!慎之!
艾拉很强势,把我骑了小半个钟后,被我掀翻,她的不甘用暴力来表达,终
是耐不过我的反暴力,死死的被我压在身下,我没给她机会,狠狠的锄进锄出,
目标就是她的G点。
那是女性阴道三分一处斜上的位置,各位应该都了解,其实不仅手可以慰籍
到那地方,用老二也是可以的,就是很麻烦而已,谁会在做爱的时候刻意斜侧着
向上顶?答案是天才!
我当时就那么做了,托着艾拉的腰,狠狠地锄着,用最大的力道去刺激那个
点。
凭借着多年来御女的经验,很快地我就掌控了艾拉的快感。当艾拉最后失控
的在我身下抽搐的时候,我知道我赢了。
我没轻易的放过艾拉,一次次的把想要反抗的她干软,述说起来简单,真正
去做的过程却把我累得抽筋。
无论你是否相信,那天在车里,我和艾拉一直做到了有人来打劫。
时间是黑夜,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很不适宜地敲响了玻璃窗门,激情刚褪去
的我们还在蕴量着再次爆发,结果还是很无奈地摇下了车窗,我把口袋里的钱和
半包红双喜都给了老人,令我惊讶的是,艾拉也把所有的钱给了老人,还有她的
手表。
……
故事的结尾,我没勒索她,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我经过再三的考虑,告诉了
她事情的始末。
艾拉如我所愿的并没有去告我强奸,只是向我道歉,代表法国人,为当年的
那一段被许多中国人所遗忘的历史道歉。
艾拉最后还是没有成为我的性伴侣,而是离开了中国,她走之前曾邀请我去
香港当模特,我拒绝了,不是没那个胆量,只是我离不开俺家娘子。
艾拉走后的几天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阿明在早上还跟我唠叨了
一句:「从没见过有比洋妞更漂亮的臀了,要是能把屌放进去,那该多好啊!啧
啧!」
我一笑,随即摇摇头,这难度也太大了,拿命去放的哟。
阿明见我摇头,不服的喊了一句:「小弟,你摇什么头咧?你别跟我吹你上
过那么好的臀!」
这……用得着吹吗?
虽然我很喜欢吹水,不过……这次是真的。而且就在前不久一台奔驰上发生
的……
一段孽缘,呵呵,并且我把罪恶的种子播进了异国的田地里。
昨天,昨天的人,在述说着他的传奇。今天,今天的我,在这里述说着我的
传奇。
明天,明天的你在述说着你的传奇。
这里是中国,遍地开花的传奇无所不在。
我还是我,混日子等死的命。
【全文完】